大家都在关注那场尚未敲定的外交峰会,俄乌谈判的地点选择,实际上变成了一场微妙的心理角力和政治较量。每个潜在的首都名字背后,都藏着各种势力的算盘和角逐。
俄乌冲突已经持续了接近1300天,眼下各方都在为这场或许能促成俄乌停火的峰会展开激烈角逐。普京答应在两周内与泽连斯基会面,这是三年来的头一回。但问题也出来:两位领导人会在哪里见面?地点的选择,不仅仅是一个行程问题,更牵扯到国家的尊严、谈判中的筹码以及象征意义。
此刻中国人民解放军在阅兵排练中的整齐脚步吸引了西方媒体记者的关注,普京已经确定会出席九月初举行的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阅兵式。为什么不借这个契机,让俄乌两边的领导人顺便见一面?
谈判地点陷僵局,各方角逐主办权
普京坐在长桌的一端,用视频连线的方式向全球媒体宣布,他邀请泽连斯基来到莫斯科举行和平峰会。这一提议很快被乌克兰总统果断拒绝了。
泽连斯基的顾问波多利亚克在推特上表示:“我们绝不在莫斯科举行任何会谈,这就等于政治上的投降。”
对乌克兰来说,去莫斯科谈判基本可以说是“政治上的自我毁灭”。克里姆林宫和红场代表着俄罗斯国家的威严,让泽连斯基从基辅飞到莫斯科,面对普京,这不仅会对乌克兰构成心理上的压力,还会在舆论场中造成巨大打击。
普京的底线非常明确:安全始终是最重要的。作为一个被国际刑事法院通缉的领导人,出国参加会议的风险不用多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俄罗斯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表示:“普京总统只会去那些能保证他绝对安全的国家。”这就直接把大部分欧洲国家作为会晤地点的可能性排除在外了。
莫斯科的建议被拒之后,俄罗斯又提议在白俄罗斯举行会谈,不过这个建议也被泽连斯基拒绝了,因为白俄罗斯和俄罗斯关系非常亲密,几乎就像穿一条裤子一样。
欧洲各国都显得非常积极,想在这次重要的峰会中抢占一席之地。法国总统马克龙建议把会谈安排在瑞士的日内瓦,特别强调那里一直被认为是“中立之地”。
德国总理舒尔茨建议将会谈安排在柏林,他认为德国作为欧盟的领导者能营造出“最公平的谈判氛围”。意大利总理梅洛尼则觉得罗马是“最佳地点”,因为教皇方面也表示愿意提供梵蒂冈作为会谈的场所。
瑞士外交部长伊格纳西奥·卡西斯甚至建议,如果和平谈判选择在瑞士举行,普京可以获得“豁免权”。不过俄罗斯方面明确回应:“普京总统绝不会前往敌对国家!”
北京成为潜在选项,西方记者的提议
有些西方记者提出了一个可能的解决办法:为什么不让泽连斯基也去趟中国呢?借这个机会,安排俄乌两边的领导人在北京历史性地握手一下?
这个想法不是空穴来风,普京打算在九月初去中国,出席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的阅兵式。时间恰好就在两周左右。
时间点看起来挺巧合的,难免让人联想到一些猜测。英国《金融时报》驻华记者爱德华·怀特最早提到这个可能性:“中国既能满足普京的安全关切,又能为泽连斯基提供一个相对中立的空间。”
作为一个可能的会晤地点,中国拥有一些特别的优势。早在阿拉斯加峰会期间,普京就提到过,他希望中国能在俄乌问题上扮演一定角色。
他看重的是中国在国际舞台上的中立调解角色,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曾公开指出:“中国是少数能够真正保持中立并推动对话的世界主要国家之一。”
对乌克兰来说,北京同样具有一定的吸引力。泽连斯基以前多次表示,希望中国能在解决冲突的过程中发挥更大作用。乌克兰副外长梅尔尼克在接受CNN采访时坦白:“中国和俄罗斯关系特殊,但在联合国安理会中也展现出相对平衡的立场。”
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一名西班牙记者直接向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毛宁提出问题:“这次峰会会不会安排在中国举行,以及是否会在九三阅兵期间举行?”毛宁沉着应对,用一句简洁的话“不回答预设性问题”巧妙地回击了这个提问。
这句看起来模棱两可的回应,在国际媒体圈引起了巨大反响。德国《明镜周刊》直言:“要是普京和泽连斯基能在北京实现历史性的握手,毫无疑问会极大增强中国在国际事务中的影响力。”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欧亚所所长丁晓星表示:“中国确实拥有作为调解者的独特优势。一方面,中国与俄罗斯保持着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另一方面,也与乌克兰保持着长期友好的合作。更关键的是,中国一直提倡通过对话和协商来解决争端。”
泽连斯基全部否决,提出替代方案
泽连斯基拒绝了俄罗斯的建议,他不仅拒绝在莫斯科安排乌俄领导人的会面,还对美国提出的在布达佩斯举行会晤的建议说“不”。
泽连斯基在基辅举行的马拉松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布达佩斯备忘录的失败让我们对那个地方没有任何好感。”
泽连斯基在一次基辅的新闻发布会上还谈到为何拒绝中国为乌提供安全保障,他竟然还表达了不满。他责怪中国“什么都没有做”,这里的“做”主要是指帮乌克兰抵抗俄罗斯。这个表态让在场的记者们都挺惊讶的,因为刚一个月前,他还公开称赞过中国持中立态度。
泽连斯基表示:“我们不需要那些不愿意帮乌克兰的国家的保障;中国通过开放无人机市场实际上在帮助俄罗斯;在克里米亚被占领的时候,中国根本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从这些点可以看出,泽连斯基实际上追求的不是单纯的安全保障,而是在乌克兰形成一个统一的“反俄”战线。在他看来,乌克兰的安全保障国家只能从“反俄支持乌克兰”的阵营里选择,连中立国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泽连斯基提出会晤的地点应该选在“中立国家”,他列出了瑞士、奥地利和土耳其这三个地方。不过,这些所谓的“中立国家”在俄乌问题上其实根本不算中立。
瑞士不仅多次制裁俄罗斯,而且俄罗斯的大部分海外资产都被瑞士冻结;奥地利也在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名单上;土耳其与乌克兰关系复杂,甚至不反对乌克兰加入北约。这样一来,这些国家所谓的“中立”身份其实说不过去。
场地的选择反映了大国博弈发生了深刻变化,德国总理默茨和法国总统马克龙都坚持认为“停火应该是谈判的前提”,但特朗普却毫不留情地反驳:“我处理的六场战争都没有先停火。”这番分歧暴露出西方阵营内部在怎么结束俄乌冲突上存在着明显的裂痕。
实际的地缘政治竞争已经转向东方,就像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曾预言的那样:“21世纪的国际格局,越来越多的决定因素会来源于东方。”这次关于俄乌谈判地点的外交角逐,也许正是这一变化的最佳体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