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搞的恨不得镶金边,其实归有光的项脊轩才方丈大小。
真不是靠砸钱堆出来的奢侈场,有心比有金贵多了。
看那些网红打卡点,紫砂壶非得万元起步,桌子不摆红木不算档次。
回头翻翻明代文人怎么玩的?
寒窗苦读的破屋子,墙上漏光都能写出“桂影斑驳,风移影动”。
那时候哪有什么豪华装修,心思全在字里行间。
项脊轩小到转不开身,连书架都得借门板凑合。
但归有光写它“珊珊可爱”,四百多年了还在课本里发着光。
现在砸百万搞的人,名字能活过四年吗?
老祖宗早说了:三五之夜,半墙明月就够了,要什么水晶吊灯。
再瞅瞅隔壁日本茶道,千利休的“待庵”两帖半大,泥墙草顶。
人家追求的是“和敬清寂”,茶叶沫子喝出禅意。
现在某些人搞像搞会所,泡茶小妹穿旗袍比茶具还抢眼。
本末倒置了。
说到底是养心境的地方。
竹帘卷雨声,粗陶盛春水,这些都不花钱。
花大钱买来的龙井,喝不出明月半墙的意境,才是真亏。
所以别被消费主义带沟里。
项脊轩巴掌大的地方能成文化符号,靠的是归有光的笔,不是黄花梨家具。
茶喝的是喉韵回甘,不是展示柜里的标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