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东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屏幕还亮着那条离谱的热搜：#樊振东 食堂卡退费#。

他揉了揉太阳穴，训练馆的灯光晃得眼睛发酸。

三天前那场专访明明说的是私生饭拿房卡闯房间的糟心事，怎么转眼就变成"退食堂卡"的狗血剧了？这届网友的脑洞真是比他的反手拧拉还刁钻。

凤凰卫视的编辑小王正在办公室急得跳脚。声明都发第三次了，那些营销号还在传"樊振东为了去德国打球退食堂卡"的鬼话。"这帮人是不是闲得蛋疼？"小王对着电脑屏幕直翻白眼，"这么能编咋不去写电视剧呢？保准比《乡村爱情》还精彩。"数据组的同事默默递过来一份报告，显示这条谣言已经跑遍全网，阅读量是原专访的三倍还多。

德国萨尔布吕肯俱乐部的经理汉斯可开心坏了。自从官宣签下樊振东，俱乐部股价蹭蹭往上涨了12%，三周比赛门票24小时就卖光了。"中国网友在骂什么？"汉斯看着翻译软件里"不爱国"三个字一脸懵逼。助理赶紧翻出国际乒联的数据：现役世界排名前二十的选手里，75%都有海外联赛经历。汉斯挠挠头："马龙不是也来过德国打球？怎么没人说他？"

训练馆里，樊振东的教练老刘正在给新来的小队员上课。"看见没，这就是世界第一的反手技术。"老刘指着樊振东的训练视频，转头发现小家伙在刷微博。"看啥呢这么入迷？"小队员支支吾吾把手机藏身后。老刘一把抢过来，屏幕上赫然是"樊振东耍大牌拒绝粉丝合影"的帖子。照片里明明是樊振东被十几个私生饭围堵在厕所门口的场景。"这帮人真是..."老刘气得直跺脚，"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体育论坛里吵得不可开交。有个老球迷晒出去年德国公开赛的票根："键盘侠们知道去现场看球要多少钱吗？就知道在网上瞎哔哔。"下面立即有人回怼："花那冤枉钱干啥？在家看直播不香吗？"结果被几十条回复淹没："你懂个锤子！现场看樊振东打球，那球速那旋转，电视里能看出个啥？"

人民日报的记者老王正在写评论稿。他查了查资料，发现中国乒乓球队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参加国外联赛。"当年江嘉良去瑞典打球，报纸上还说是'乒乓外交'呢。"老王摇摇头，"现在倒好，正常转会都能被说成不爱国。"他想起上周采访的一位老教练说的话："现在有些球迷啊，比我们那会儿的教练管得还宽。"

德国乒协的官网最近流量暴涨。技术部门的小哥盯着服务器监控图直发愁："中国网友这是要把我们网站挤爆啊？"访问记录显示，大部分IP都来自中国，搜索关键词清一色是"樊振东 德国赛程"。"这些人不是在网上骂他吗？怎么又跑来查比赛时间？"小哥百思不得其解。

训练结束后的更衣室里，樊振东的手机又响了。队友挤眉弄眼地凑过来："东哥，又上热搜啦？这次是啥？该不会说你为了打德国联赛把户口本都退了吧？"樊振东苦笑着划开手机，发现是萨尔布吕肯俱乐部发来的邮件，说首场比赛的门票已经售罄。"得，这下真要去德国了。"他活动了下手腕，"总比在这儿天天被编排强。"

赛事组委会的李主任正在看报表。德国公开赛的中国区收视率比往年高了40%，广告商排队等着加钱。"骂归骂，看还是照样看。"李主任跟同事嘀咕，"这帮网友真是口嫌体正直。"数据还显示，樊振东的比赛时段收视率是其他场次的三倍。"你说这些人图啥呢？一边骂一边追着看？"

食堂阿姨张婶最近可忙坏了。自从"退食堂卡"的谣言传开，总有人跑来问她是不是真的。"我在这干了二十年，就没见过哪个运动员退卡！"张婶挥舞着饭勺，"小樊每次来打饭都客客气气的，哪像网上说的那样？"她特意查了记录，樊振东的饭卡里还有两百多块钱呢。

体育频道的解说员老杨在直播里调侃："现在有些自媒体啊，比我们这些老解说还能编。"他翻出十年前解说德国联赛的录像，"那会儿马龙在德国打球，大家都夸是去取经。怎么到樊振东这儿就变味了？"弹幕里飘过一句大实话："因为现在流量比真相值钱呗！"

樊振东收拾好训练包往外走，门口又蹲着几个"粉丝"，长枪短炮对着他猛拍。保安老张赶紧过来挡驾："差不多得了啊，天天这么堵着，人家还训不训练了？"有个小姑娘不服气："我们这是关心他！"老张嗤之以鼻："真关心就去买票看比赛，在这蹲着算哪门子关心？"

乒乓球专卖店的老板发现个有趣的现象。自从樊振东要去德国打球的消息传开，同款球拍的销量不降反升。"嘴上说着不爱国，身体倒是很诚实嘛。"老板边打包边跟顾客唠嗑，"这拍子现在都卖断货了，你说气不气人？"顾客乐了："网上骂得越凶，店里卖得越好，这届网友真会玩。"

体育总局的会议室里，领导正在看舆情报告。"现在的网络环境啊..."他摘下眼镜擦了擦，"运动员说真话被曲解，不说又被说成机器人。"秘书小声提醒："人民日报已经发文批评这种现象了。"领导叹了口气："光批评有什么用？得想办法治本啊。"

德国那边的训练馆里，樊振东正在适应新环境。教练组给他安排的陪练是当地华裔小将，一见面就激动得语无伦次："东哥，我在网上帮你跟那些喷子对线好几天了！"樊振东笑着跟他过招："省省吧，有那功夫不如多练几个球。"结果第一局就打了对方个11比2。小将揉着发酸的手腕嘟囔："网上那些说你状态下滑的人，真该来试试这球有多转..."

萨尔布吕肯的街头，中国游客明显多了起来。餐馆老板指着墙上的比赛海报问："你们都是来看这个中国小伙子的？"游客们笑着点头。老板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老有人问我'退食堂卡'是啥意思，敢情是这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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